誠如標題所言（毆）
【ＢＬ慎入】
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＝
翌日一早，木攴先生已不見蹤影，鳳公子心情鬱悶的用過早膳後，想到處走走，便走出房門。此時只有伙房與一些小廝在樓內走動，青樓的作息畢竟與外邊不同，而少爺們自是都還沒起來。
身子還有些僵硬，他在樓內慢慢踱步，看著樓內前一晚被破壞的情形，看來已被修復得差不多，下午就可如同往常營業了。雖然想去向老闆道歉，但這麼一大早的，還是先別擾人清夢，於是出了樓，想先到處散步去。
樓外邊的世界便不一樣了，喧鬧的市集朝氣蓬勃，小販、店家叫賣著，好不熱鬧。鳳公子信步閒逛著，也沒注意自己走到哪條街上，就是看到什麼就走向哪；走著走著，想回頭時，卻認不出路來了。
街上人來人往，想抓個人來問路，卻又不好意思道出風雪樓的名稱；正想問櫻華酒館的去處時，卻有人從後頭叫住了他。
「這不是鳳公子嗎？」
回頭一看，那正是櫻華酒館的玉掌櫃。
「我送完貨正要回去呢，公子要不來小店喝一杯吧？」
雖然大白天喝酒不太得體，但也不好意思說自己迷路了，就道了聲好，一道同行也好。
「喂喂喂！等我啊！」
兩人才走沒幾步路，後頭又有人叫住；鳳公子突然被猛然一撞，毒患未癒氣力不足，就這麼被撞倒在地上了。
他怒得大吼著：「你這人──咦？是你？」
原來是木攴先生。他趴在地上，滿臉是土，一副狼狽樣。
「咳咳！我說妳啊！」他站起身來，向著玉掌櫃吼著：「等我一下會死啊！八成又是看上哪個男人黏上去了吧？」
「在說什麼啊？」玉掌櫃用力摑了一掌在他後腦勺──這一掌又害他撲倒在地上吃土──她叉起腰，沒好氣道：「我這是遇上了鳳公子哪！」
抬頭一看，確是鳳公子，他露出平時的笑容，「公子您早。身體有好些了嗎？服過藥了嗎？」
看著他灰頭土臉的客套笑容，與方才怒氣沖沖但坦白熟稔的差別，鳳公子倒有些醋意，只是別過頭去。木攴先生也不在意，只是站起來拍拍衣服，碎碎念著，「那也等我一下啊！妳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買東西……」
「好吃又腿短，怨得了別人嗎？」玉掌櫃出聲譏諷，木攴先生倒是沒法回嘴。鳳公子看看二人身高差距，確實，身為男子的木攴先生比玉掌櫃要矮，而玉掌櫃也只是普通身高的女性。
「哼，不分妳吃了！」說完，他就從懷裡拿出一包長條包裝的東西，拆開紙包，原來是一串冰糖葫蘆。
伸到鳳公子面前，他笑問：「公子要吃嗎？很甜很好吃的。」
鳳公子微微皺眉，「不用了。邊走邊吃，像個孩子似地。」
木攴先生只是笑笑，大口咬下去，一顆晶亮的糖葫蘆就這麼進了他的嘴裡；他喜孜孜地嚼著，嘴唇染上了豔紅，確實就像孩子。
這時鳳公子有些後悔了。看他吃相極為可愛，有股想吻上去的衝動，或是想含著糖葫蘆用嘴傳給他吃……他使勁搖頭，把不得體的想像甩出腦袋，「我、我們走吧。」提步趕緊轉身，不敢再面對木攴先生。
雖然不識路，鳳公子還是一馬當先走在前頭，一面聽著後頭二人的對話。
「今早生意如何？」
「就那幾個熟客嘛，這麼早的，倒是貨單接了不少。皇宮又進了一批貨，下午可有的忙了。」
「做那麼大事業，借些錢又小不了你、大不了我。」
「下輩子吧你！」
「公子，是右轉！」
聽他們閒話家常，鳳公子心頭不太樂意；木攴先生獨獨對田于意與玉音璃不使用自謙詞，談話來往是親密非常。雖然可以看出他們就是至交好友，沒有男女情愫，可鳳公子就是見不得木攴先生和他人好。
氣悶了一早上，和玉音璃分開時表情依舊僵硬，他就這麼不悅地回到風雪樓。
在歸來後，木攴先生叫住他，「公子，這幾日您就別操勞了，多休息吧。」
也不在乎他一臉不滿，就抬起他的手把脈，脈象平穩，毒患漸散，便笑道：「不愧是公子，看來仰賴功體，您很快就會康復了。」
「那我做些活兒應無傷大雅吧？」他抽回手，冷哼道。
「但是，在下不希望您勉強自己，」他苦笑著，又執起鳳公子的手，溫柔看著他輕聲道：「請您好好保重自己，就當是回應在下救過您的恩情吧。」
「笨、笨蛋！說什麼啊！」鳳公子甩開他的手，紅著臉跑開了。
看他的情緒變化實在很有趣，木攴先生笑笑，走向田老闆的房間。
輕叩門，招呼一聲他便走了進去。田于意坐在妝檯前，看來睡意朦朧；木攴先生走過去，拿起梳子幫她梳著髮。
銅鏡裡頭的田于意未施脂粉，要比平常精明能幹的樣子來得稚氣，也更像他這年紀的女子該有的清秀氣質。她一手捧著下巴，看著銅鏡裡的兩人道：「要是在我身後、為我梳頭的人是雅二少多好啊！」
「人家雅二少是什麼人物哪！」木攴先生虧著她，「更何況他哪有那個閒功夫天天上這來啊，妳啊，先顧好妳的生意吧！」
「說我呢！」田于意搶過梳子，沒好氣瞪著他，「你還不是正事不做，成天跟在那鳳公子身邊打轉。」她挑眉，用質疑的眼神望著他，「你真是變了。」
「我哪有。」他笑道，「妳才是，戀愛中的女人特別美。」
「去去去，少來這套！」
兩人在一起打打鬧鬧，這時突然有人叩門，原來是白弦。他開門為田于意送上午膳，又對木攴先生道：「鳳公子找您。」
「有何貴幹？」他伸手想偷吃田于意的午餐，手卻被打了一下。
「是我在門口看見鳳公子，方才正離開。」
木攴先生露出興味的笑容，站起身道：「甭理他。我這去幹活兒了。」
正要離開，田于意卻在他後頭叫住，「哎，我說正經的，那公子哥兒什麼來頭？勞煩您木攴先生這麼護著他。這麼看重，跟我和玉妹子說說嘛。」
「不過就是個公子哥兒啊。」他笑道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