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7年7月18日 星期二

[練習][RocknRolla][戰國無雙][金光]和其他癡漢發情練習




  目前手上的這一篇因為進度的關係讓我很焦躁,並沒有什麼期限,只是……

  我想寫H!我想寫H!我好想寫H啊啊啊啊啊啊!!!但目前就是寫不到那邊啊啊啊啊啊啊啊!!!

  因為如此,最近寫了一堆意義不明的練習。

  內文含有屬性:[RocknRolla][戰國無雙][金光][BL][BG向H][意義不明]

  慎入。







[RocknRolla/Archy/Lenny]


    〈Slap him〉



  這滋味就是著名的「Archy招牌反手巴掌」,指結輪廓幾乎印在臉上,陣陣火紅刺痛也幾乎將自尊蠶食吞盡,羞恥、羞愧以及恐懼,在接下巴掌的同時擊在心臟。

  Lenny嘴角噙著血,心想這只是開始。

  每當「Archy式笑容」被端出時時,Lenny知道他們將無往不利,多虧他的忠心副手,包辦了骯髒大小事,他這地頭蛇才能在倫敦這個被大量外資侵蝕的城市暢行無阻。當他看到Archy翻閱著記載告密者名字的文件,如此笑著,他不禁打起冷顫。

  手下們用鐵鍊將他們的大老闆與輪椅緊緊捆綁,完全不在乎過往曾對他畢恭畢敬,沒有驚慌、沒有憐憫、沒有畏懼,只有冷冷鄙視對Lenny斥責:活該。

  Archy臉上已失去笑意,他持著遙控按鈕,用冷硬表情按下,看著老闆緩緩從地面抬升,空氣中搖曳怒氣與鐵鍊的摩擦聲。

  真後悔沒能早點殺死繼子,如果那天殺的小毒蟲沒偷了那幅油畫、沒惹出這一連串的麻煩來,Archy也不會知道十五年來他一直在找的告密者是誰。他不會知道讓他坐牢的人就是效命了二十年的老闆,他不會知道,在那漫長的、該死的四年裡,他的老闆是如何得意抽著雪茄、喝著紅酒取笑副手的愚忠。

  方才真應該一槍打死那毒蟲,應該再舉高一點、就差那二十公分。一切都來不及了,Lenny絕望地想著。

  Archy的吼叫仍在Lenny腦袋旁隆隆作響、在耳際迴響不絕。他的身軀漸漸沒入冰冷、污穢的泰晤士河,那些飢餓的外來種螯蝦扯著他的名貴西裝,但恐懼已令他忘了掙扎。這樣的酷刑會重複幾次?盛怒下的Archy還會如何對待他?綁起來放在車裡一把火燒了?還是分屍後丟入河中?

  Lenny知道Archy眼神中的冷酷比這河水要更加刺骨,但他無法預料自己究竟如何下場。這也是為何他要讓忠誠的手下坐牢。他是如此懼怕自己最得力的下屬。

  現在,這名倫敦數一數二的富商在這富庶城下喝著最骯髒的河水,他的手下們一致認為,這是最符合他罪行的監牢。







[金光/赤羽]


    〈牢〉



  他以為是疼痛喚醒自身意識,但模糊視線下漸漸清晰的景象,提醒著:原來在昏迷中,他正作夢著。

  眼下所見,對他來說極為熟悉,在過去,卻是由不同角度去看待的。晦暗壟罩這寂寥地牢,滴答水聲,在陰溼腐臭中迴盪,就連守衛跫音與火把燒燃都漸漸噤聲,沒入黑暗。

  他知道,對面牢中屍軀是他西劍流的低階屬員,一無所知、微不足道,僅是守門的一員部下。望月咲明知拷問這樣的一名卒子什麼也得不到,卻刻意命人帶到他西劍流軍師的面前,令他看見這樣一名小兵,是如何被活生生凌遲致死。

  都是他害的。

  赤羽信之介,是你害死他的。是你陷西劍流於生死危難中,是你令眾人日日活在驚慌與恐懼中,犧牲部將不計其數,身負軍師重職,卻好端端懸在此處,苟且偷生。

  都是你的錯。都是我的錯。對不住。對不住。他低聲喘息,掙扎地呼吸,喉間訴說無聲歉語。

  過去,他站在牢籠外,逼供籠中吊掛著的受刑人,對那些受刑者笑著說:吐真吧、道歉吧,不鬆口的代價,便是你的親友必須承受在你身上十倍以上的痛楚。他們的痛、他們的恨,都是你造成的。

  都是你造成的。

  都是我造成的。他低聲喃語,氣息微弱,細微到連啃食屍骸的鼠輩也聽不見。

  然而,方才的夢,是多麼美好啊!那是關於過去、他與夥伴、與摯友們打拼的情景。那時,他們血氣方剛,一心想為西劍流爭功,好強的伊織、冷靜的淚、沉穩的總司,以及自己的睿智,四人在一起無往不利,西劍流之勢如日中天,那是四天王打下的功績啊!

  一瞬,夢醒之時,他才明白,西劍流的版圖是構築在無盡痛苦與深重罪業之上。夢碎,報應如海嘯霎時撲來,襲捲霸業,提醒他那虛假夢境早已不存。

  現下,他吊掛在牢籠中受刑,無法笑、不得哭,日夜受七竅水銀針在體內遊走的苦痛,然則,又有比心中痛恨自己無力回天來得痛嗎?

  這是你應得的。這是我應得的。是我西劍流軍師應當受到的責罰,是我之罪、一切皆由我所承擔……倘若,真能全由自身承擔,你又何苦在此悲痛?

  想及過往四天王的意氣風發,接著總司出走,出征中原,敗退歸來……那是偌大的失敗。

  但他還記得,月牙嵐與愛靈靈的婚禮上他們的笑容,以及月牙誠出生時眾人此起彼落的歡呼。那時,沒有悔恨;那時,很美好、很幸福。

  這才是他真正的責任。

  我終究不能死在此處。西劍流的眾人仍等著我。他費力咬唇,血色染了蒼白的唇,拉扯他在全身苦楚中堅持不願倒下的意志。

  赤羽信之介,若你願擔承罪責,更該活下來。為了西劍流。他大口喘氣,奮力在地牢窒塞的空氣中抓住生息。

  我要活下來,為了西劍流。

  此時,他聽到死沉的地牢再次響起腳步聲,卻不是獄卒的怠惰,而是更為急促、漸而放大的回響步伐。

  他聽到了,夥伴們為他斬開心牢、為西劍流開啟的生路。







[戰國無雙4帝王傳/藤堂高虎/自創女武將]


    〈我的主公哪有這麼白癡〉



  「我的城主是個白癡!」這種呼喊已不只一次在心中高叫,就算是站在主公面前,看著他正經的臉,心頭還是不住想著:「他是個呆子他是個呆子他是個呆子……」

  「好想快點吃餅,餅是個好東西啊!」藤堂高虎翻閱著軍師今日遞上來的摺子,很認真地閱讀報告,嘴上卻這麼說著。

  軍師的額上微微浮出青筋,高虎的家臣按住性子對主公說:「為籌備戰爭用的兵糧,臣以為現在可多加開發荒地,到了秋收時百姓才有足夠的糧食過冬。」

  「嗯,妳說得不錯,就這麼辦。」他伸手順了順圍在頸上的手巾,「今天的手巾狀況也很好呢。」

  她突然有股衝動,很想衝上前去踩著主公的臉扯下他脖子上那三尺長、上等料子、藍色的手巾,在他面前用力撕成碎片,並且掐住他的脖子、用力搖著他的腦袋大吼:「今天沒有饅頭、沒有餅!什麼都沒得吃!去茅坑找吧你這吃貨城主!」

  但高虎忠心的軍師仍然冷靜地報告完所有城內大小事,完全沒有透露出她內心崩壞的情緒。

  「戰爭結束後來擴建城吧!」高虎興奮地在空氣中指畫他構思的設計圖,「當然資金足夠後再來蓋,可不能害得百性窮苦啊!為了防禦領地,我打算引入海水,像整座城浮在海上,而且又可指揮海軍……」

  「在此之前,請先打贏這場戰爭,並平安歸國吧。為了子民的未來,您是不可以輕易死去的。」

  「啊,是啊,活著當然也很重要啊。」他皺著眉極為嚴肅道:「儘管每天早上睜開眼,我都抱著今日會死的覺悟……為了夢想,為了結束這個亂世,還是想要活下去。」抬起眼,他微微一笑,「為了我們的夢想,我們會活下去,一起得到勝利。」

  她不禁跟著微笑,舒開對城主的不滿,有著無限欣慰,「是的,跟著您走過大大小小的征戰,就是為了世間美好的未來。」

  高虎握住她的手,讓她嚇了一跳,他真摯的雙眼深深望著她,「是啊,妳我的夢……

  「滿是手巾與餅的夢想鄉!」

  藤堂高虎一直都覺得他的軍師非常嚴厲,但是嚴禁他一整天都不得吃餅與饅頭真是一大酷刑。他一直都記得那天軍師的憤怒:她緊扯著他脖子上的手巾,使出難以想像、平常根本沒有的蠻力,用力勒著主公使他無法呼吸。

  她的尖聲嘶吼城內上下都聽到了:「藤堂高虎你這個大笨蛋!給我閉嘴不要透露你的低下智力啊!好好工作不准再吃餅了!不然在敵人殺了你之前我就要先篡位了啊啊啊啊啊!」

  縱使她跟著藤堂高虎非常久了,經歷過數不清的戰事,她對他的尊敬也與日俱增……仍然改變不了她對主公的觀感。當然,她的主公是個白癡是無法改變的事實。







    〈給愛麗絲〉



  我看著她從我眼前走過,進入方圓百里唯一的一家麵店。在這期間,我不停看手錶,所以當她走出來時,我知道已經過了超過三十分鐘之久。

  她好奇的目光和我對上,走過來問了我:「你怎麼還站在這邊啊。」

  「我在等垃圾車。」我如實回答。

  此時,遠方傳來樂音:登登登登、登登登登登……那是〈給愛麗絲〉,我們一星期至少有五天會聽到、而且在四處各地不停回響的音樂。

  我提起腳邊的大袋垃圾,她跟著我站在路邊等著,但是黃色的巨大垃圾車沒有出現。很顯然,剛剛那一聲是別條路線、沒經過傳來的。

  這條路上除了我以外,沒有任何人在等垃圾車。因為這附近都是荒涼的草原野地,住的人本來就少,在過了收垃圾的時間後,經過的車子就減少很多,聽到的全部都是蛙叫蟲鳴。只是對面的那家麵店也沒人出來等垃圾車,讓我開始慌張了。

  「大概改路線了。」她突然這麼說,「剛剛我吃晚餐時有聽到麵店老闆在說,最近垃圾車不會固定來。」她歪著頭,像是很仔細想著,「麵店老闆說他和清潔員很熟,每天都會打招呼,就是清潔員跟他說的,不會有錯。」她很篤定這麼說。

  我感到不知所措,「蛤?那該怎麼辦?我媽說今天一定要倒垃圾,我沒倒的話會被扣零用錢!」

  「你可以去那邊的十字路口,」她指著一個方向,「那邊垃圾車一定會經過。」

  那個路口我知道,的確很多車會經過,但是離這裡很遠,和之前垃圾車的路線是反方向。

  「現在是紅燈!快過馬路!」她突然大叫,我嚇得聽她的指示過馬路,她在對面對我喊:「你再不快點垃圾車就要跑了!」我聽從她向著十字路口跑去。只是我不懂,為什麼要過馬路?

  提著笨重的垃圾,跑著跑著才沒過多久,我聽到了!

  「登登登登、登登登登登……」

  垃圾車來了!

  不是在十字路口!而是在斑馬線的對面!綠燈!車道的綠燈!

  我僅張地回頭,看到麵店老闆提著垃圾跑出來橫越馬路,差點被車撞!只為了倒垃圾!

  「我騙你的!大笨蛋!」她遠遠這樣大叫著。

  「混蛋——!」

  但是她沒有聽到我破口大罵,因為垃圾車的音樂又響起……幹!它準備要走了!

  「登登登登、登登登登登……」







    〈我在咖啡廳工作只是想偷電和吹冷氣。〉



  然而對桌的女孩一直看過來。

  我緊張地一直推眼鏡,這家咖啡廳的冷氣也開太弱了吧?我要滿身汗了!啊,她笑了!我非常肯定,這整個下午她不停抬頭盯著我,而且她剛剛對我笑了!

  星期五的午後只有零散的客人,就這麼剛好我和那女孩面對面、都對著自己的電腦工作、或者用電腦做其他事。她坐在窗邊角落,披著一頭烏黑的長髮,陽光灑下來,幾乎要透過她白皙的肌膚,一名很漂亮的女孩。她的眼神讓我無法專注,她可能是來打發時間或寫報告的,但我可是在工作啊!截稿時間快到了,不能再拖延!

  啊啊,不行,完全無法專心。我摘下眼鏡,閉上眼抓著頭,強迫自己不要和那對有著長睫毛的漂亮雙眼對上。她大概是大學生吧?總之看起來很年輕。怎麼可能會對我這種有點年紀、看起來就一副魯宅臉的人有興趣啊……

  工作!快工作!我拍著自己的臉,打算要換個位置不要再面對她。睜開眼,戴上眼鏡,發現她把她的水果牌筆電轉過來,畫面上有著清晰的幾個字。

  「有空請我吃晚餐嗎?」

 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。

  幹!幹!為什麼我今天穿著這麼邋遢?這件襯衫兩天沒洗了啊!她想吃什麼?我要帶她去哪?不對、這是不可能的事啊!我慌張地喘著氣,她又笑了!我要回什麼?我要直接走到她面前回答她嗎?幹,我根本不敢啊!

  打開空白的文件檔,我顫抖著手打著字……鼓起勇氣,將我使用了五年以上、已經有點遲緩的國產筆電轉過去,勇敢面對她!

  「請等我七點截稿。」

  她突然趴在桌上用力敲著桌子並且全身顫抖……看起來在忍著笑?

  我看著她嘴唇抽蓄,眼角都擠出淚來,再次打了一行字,轉過來回應我。

  「四月一日愚人節快樂。」

  ……幹。







    〈在圖書館〉



  第三次了。這學期第三次,在圖書館同一層樓同一區,碰見這個老師。

  「妳也來借書嗎?真認真。」他笑著推眼鏡,像是想抓到我在做壞事的樣子。

  「用『也』這個字,所以老師也是嗎?我還以為老師都會去國家圖書館那種地方找資料。」我擺著一張臭臉,明說著我不太高興。說真的,在非課堂上的時間看到老師,一般人都不會開心的。就算他是年輕帥氣、親近學生、脾氣好、溫柔的男老師,也無法預料他是否會因為對學生的某種偏見而降低分數。

  「是在做期中的報告嗎?好認真。」他指著我懷中抱著的一疊書,「還有好幾個星期才要報告,現在就在查資料了,這樣很好。不過,」他挑著一邊眉,感覺上假意露出關懷的表情,「借了這麼多書,其他同學怎麼辦?這樣別人就借不到了,更別提同班想做相近題目的同學。」

  我撇撇嘴,用理所當然口氣回答:「所以我才這麼早準備。借不到書找不到資料不是我的問題,先下手為強。」

  「哈哈,好兇啊。」他露出牙齒露出很好看的笑容,又指著最上面那一本,「但是這本好像不太一樣,是小說,不是研究論文。你喜歡看這類小說?」

  看吧!試圖想找我的毛,也太無聊了吧這老師!我把懷裡的書稍微推整,「只是平時的興趣。

  「我等等還要上課,老師再見。」找了藉口我轉頭就走,他卻追上搶走我懷裡的幾本書,「我等等要去國圖也要走了,我幫你拿幾本吧。」

  太可疑了!要去國圖還來這邊做啥?我皺著眉,用單手抱著懷裡的書,另一隻手拿回老師搶走的,「不用了謝謝老師!老師再見!」

  不理他叫我,拿回書我快步走開,立刻跑進電梯關上門別上他追上來!

  這老師太可疑了!他到底想幹什麼?他竟然記得我的臉我的名字!想知道我研究的漏洞嗎?哼!才不會讓你抓到扣分的機會咧!以為和我拉近關係就可以知道我的研究題目嗎?太天真了!我的報告才不會那麼輕易就洩漏出去、讓你跟其他同學說咧!大笨蛋!

  嗯?這本書是什麼?《神鵰俠侶》?我剛剛沒拿這本啊?我一點都不喜歡看武俠小說啊!不小心拿到老師的書了嗎?等等丟給櫃檯請他們幫我歸位好了,我才懶得還給他咧,莫名其妙!







    〈下班後〉



  他脫下西裝外套,卸下領帶,將袖子平整折到肘上,合身的白襯衫緊貼著身體曲線,當他忙著幹活時,汗水黏在胸前、背後,透著他的膚,在明亮刺目的日光燈下,忙碌的身軀沒有一刻閒下。

  她躺在沙發上,感到非常愉悅。她喜歡看身材好的男人穿貼身的襯衫,又挺直又有肌肉的線條,運作著活力揮灑費洛蒙,美極了。

  「為什麼我下班後要來妳家幫妳打掃家裡?」他停下手上的掃把,皺眉冷聲問橫在沙發上攤著四肢的女人。

  「因為母親節啊!」她笑著回答。

  「妳又不是我媽。」

  她站起來跳到他面前,踮起腳來拂去男人肩上的灰塵,「只好委屈我當你一天乾媽了,乖!」又拍拍他的腦袋,像是哄小狗般敷衍。

  男人瞪視帶著嘲諷笑意的女人,但還是掃起塵埃碎屑,接著拿起拖把奮力擦地,儘管他內心極不甘願。女人開心地繼續看免費家事工打掃,接著想到,如果要男人順便煮頓晚餐,圍裙內還是把衣服脫掉的好。







    〈今天早上我老婆〉



  她柔軟的指腹點在他的指甲,向下滑過硬指節,拂過細毛,順著手背微微浮出的青色血管,停在腕上,握住他的手,才將手錶為他戴上。她纖細的五指幾乎無法圈住這骨節突出的粗腕,像是扣住犯人,隔著錶緊抓住他,他以為自己是偷竊犯才會被這麼擒住。

  光滑的額貼在他的手臂上,他可以感受到她的體溫與氣息,彼此的溫度交疊、脈動共鳴,再怎麼冷硬的心腸也要軟化。

  他看著她白皙的後頸,無奈地問:「我可以去上班了嗎?」

  臂上感受到濕潤與刺痛深入肌理,她啃咬著他,口齒含混不清,「除灰你今顛湖用壓班。」







    〈起床氣〉



  有時候真受不了她的起床氣!不若平時的鄙夷眼神、亦或傲慢的冷言冷語,而是全然的目中無人!用力摔浴室門、瞪視咖啡壺、死都不肯吃一口早餐,並且完全不肯說話!

  看著她的黑眼圈便知又是不好眠的夜晚,但是昨晚明明很美好的不是嗎?他耐著性子沖咖啡、將早餐推到她眼前,覺得她的失眠毫無道理。倘若她能表現一點苦楚,他或許願意體諒。

  只可惜這女人只有發洩不完的憤怒。和性慾。

  看著她臭著一張臉喝咖啡會以為是被迫喝下什麼毒藥呢!但那卻是她唯一肯在充滿怒氣的早晨願意進口的東西。

  而他也沒時間安撫她了。一段充滿摔東西聲響卻無語的晨光不值得留戀,他穿上外套、拿了鑰匙,想著今天應該不會塞車而正要上班去。

  ——倏然,領帶被拉了一把,並被推到牆上。女人對他深深一吻。充斥著咖啡苦味的一吻。

  她幫他整好領帶,又坐回自己不願碰的早餐前,看著報紙。

  好吧,有時候、或者說總是,這女人的可愛令她的起床氣還是使人能忍受的。







[BL]


    〈免費冷氣〉



  啟門,看到這個戴眼鏡的男人笑嘻嘻地出現在眼前,他提起手上筆記型電腦,理所當然說:「我來你家工作啦!」

  用不著你招呼,他脫了鞋就進門,拉上窗打開冷氣,像是熟悉所有物品位置找出咖啡,開了咖啡壺加了水放入咖啡讓它沖泡,一屁股坐在沙發上,打開電腦開始敲起鍵盤。

  看他神態自若,你卻也不阻止,只是感到疑惑,「……為什麼要來我家工作?而且,你怎麼知道我把東西收在哪……?」

  「上次來的時候就知道啦!」他視線沒離開銀幕如此回應,「來你家吹冷氣就省了我家電費啦!我可不想去圖書館,那裡又不能喝咖啡吃點心!對了,等等午餐在你這吃也可以吧?」

  他只來過你家一次,你們認識不久,稱為朋友也太過勉強。你輕嘆一口氣,還是問:「需要牛奶嗎?」

  「冰拿鐵咖啡謝啦!」但聽不出口氣中有任何感謝之情。

  在玻璃杯裡放滿冰塊,倒入三分之一的冰牛奶,最後倒入咖啡至滿杯。漸層漂亮地像是咖啡廳的傑作。你拿出軟木杯墊放在桌上,咖啡就放在他隨手可及的地方,不想打擾而不發一語,轉身離開。

  「喂,等等!」

  回身,你還以為還有什麼吩咐,他卻只是笑著:「你不陪我嗎?」

  古怪的要求。但你仍然乖巧聽他的,拿了本書坐在他身邊看起來。你一邊看著書,一邊皺眉想著:為什麼要聽他的?

  喝了口咖啡,他推推眼鏡,敲著鍵盤的手不曾停過,但靠在你身上。這人身材比你要瘦小,他的體溫就這麼貼著你的肩胛骨。

  你突然知道原因了。







[BL]


    〈夜半醒來〉



  喀嗒喀嗒喀嗒,像是有誰在窗上打著暗碼,你在夜裡醒來。朦朧的眼投向窗外,卻什麼也沒看到。倒是,電腦前仍有人在萬籟俱寂的夜裡,孜孜矻矻敲著鍵盤工作著。

  「……你又失眠了?」你的聲語還有睡意未醒的含糊,但是真誠關心問著。

  「嗯。」他頭也不也回,專心致志。

  坐起身,讓渾沌的腦袋慢慢理清,揉揉眼,在身旁搜索著,總算找到了衣服;披上衣,有些不穩地站起,扶著電腦椅背,傾身問:「幫你泡咖啡嗎?」

  鏡框下的目光終於從工作中抬起,他苦笑,「低血壓腦袋還在昏迷的人就算了吧。滾回去睡,我自己會去泡。」

  「但是,知道你還醒著,我睡不著……」

  儘管你的視線還有些搖晃,依然看著他,露出擔憂神情。他的笑卻從皺眉轉為輕浮,停下雙手動作。

  「像老媽子一樣。那就陪我一下吧?」

  拿下眼鏡,他站起身分明你比要瘦小,卻只是拉著你輕輕一推,你就無力地跌回床上。此時你真的醒了,在昏暗中看著他的雙眼有著微光,接著沒入你的頸肩,然後是鎖骨被啃咬的刺痛感。

  「等、等等!」你叫喊著,他望著你露出疑惑。

  你拉回被扯下的褲頭,忍著下腹鼓脹。

  「先讓我上個廁所吧……」







    〈送妳一支玫瑰花〉



  將手上紅花遞到她眼前,你笑著。她先是直直望著你,對雙眼中的譏誚不耐,接著視線落在玫瑰豔紅的花瓣上,伸出手上遲疑,在尖刺邊緣徘徊,但還是放下渴求。

  你以為自己的陷阱落空了,但她卻如此問著幫你解惑:「你要將這朵玫瑰送給我嗎?不會反悔?你不會奪走它、傷害它,不會讓我失去它嗎?」

  打量她的焦慮,不禁失笑。你溫柔地這麼哄著她:「我將這朵紅玫瑰送給妳。它屬於妳、它為妳所擁有。」

  她的思量沒有持續太久,終究接下了這朵從野地中摘取、花瓣摺皺、梗上充斥硬刺的紅花。紅花的桀驁不馴就像她以往的高傲,現下卻帶著苦笑,撫著刺,輕轉那刺目的紅影。

  「我收下了。」她蹙眉酸澀地向你道謝。

  於是你的測量得到證實。那樣憂傷的目光所及之處並沒有你的存在,如斯偏愛紅玫瑰的她,不過擁抱著凋零回憶,企圖在短暫花期中再回首那份眷戀。

  緊攫住她持花的手,你掐住她的頸,深深地吻著她。如果她想看著紅花即漸死去,你相當樂意在狂花之末汲取她最後的吐息。







[18X]


    〈主導權〉



  「不准動!」

  他被妳喝止而停下動作,妳趁機抓住他的雙手,將他壓在床上,欺身坐在他身上。現在,由妳握有主導權了。

  妳開始身下律動,他乖巧任妳掌控,看著妳晃動的纖細身子,直直看著妳。妳們四目對視,兩人的喘息聲在一致的規律下吸吐。

  「我愛妳……」

  妳聽見他柔聲喚著妳,並想起身親吻妳;妳卻掐住他的脖子,將他再度壓制在床上。妳用力啃咬他的唇,吸吮到血味,多甜美啊。

  自他斷續痛苦的聲息中,妳仍然聽見他自喉間發出的深情:「我……愛妳……」

  用齒扯他的耳、咬他的頸,妳瘋狂地撞擊他的身、他的心,直到顫慄如電擊般劈在交疊的身軀上,妳的爪畫開他胸上肌膚,而他緊抱妳,大口大口在妳耳邊吞吐空氣,幾近貪婪地舔拭妳的汗、妳的淚。

  「你是……我的。」妳瞪視他,攫住他的下巴,低啞嘶吼著:「你屬於我!由我主宰!」

  他滿是血的唇覆上妳的,在兩人臉上都染了胭脂,「是的……我屬於妳。我愛妳。」

  一口一口嚙咬他的臉、頸、鎖骨、胸側、腹臍……妳一邊在他身上留下訊息,一邊猙獰提醒:「還沒完、還沒完呢……」

  順著妳的髮,他朦朧聲語低喃著:「是的,我是妳的。不會有結束的那天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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