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月29日 星期二

在雙月廟酗酒的精靈




  有5.1劇透,慎入。
 
 
 

  *
 
 
 
  聽完珍娜‧普勞德摩爾在達拉然的肅清舉動,以及安茉蘿‧耀日一行人所執行的任務後,洛伊‧浴日只是沉默,不同以往聒噪,低頭沉思許久。
 
  心忖這孩子是否身體不舒服,正想請牧師幫他看看時,男孩總算開口說話。
 
  「妳……妳怎麼下得了手?」
 
  死亡騎士瞇眼直視男孩,洛伊不畏地繼續道:「他們,是高等精靈,是妳生前的同胞……妳怎麼忍心殺死他們?他們跟我們一樣,留著奎爾薩拉斯的血液……」
 
  「閉嘴,小鬼。」
 
  被她的不耐喝止,混血的高等精靈男孩止住話語,但還是不諒解地望著她。安茉蘿忍下想揍他的衝動,卻掐碎了手中的酒杯,令男孩嚇得跳起來。
 
  「坐下。聽著,」死去的高等精靈遊俠說道:「我今天殺他們,因為他們是我的敵人。是高等精靈又如何?你知道自我死後,手刃了多少精靈?自我的心臟不再跳動,砍下的精靈腦袋不計其數。你以為,我真的會在乎他們是我的同胞?是我的親人,我就會手下留情嗎?」
 
  死亡騎士扯著男孩的領子,憤怒地嘶聲質問:「你以為他們會看在你的血統上饒你一命嗎?今天你若是待在達拉然,死在下水道被鱷魚分屍的就是你。就同你的年紀,太天真了。」
 
  她放開洛伊,豪飲下一杯啤酒。被恫嚇的男孩垂下肩頭,久久不發一語。
 
  女人摔爛了第三個酒杯時,男孩才再次開口:「那麼……我想問妳一件事。
 
  「如果我是妳的敵人,妳會殺我嗎?」
 
  安茉蘿瞪視著洛伊,對這個問題明顯感到不悅,但沒有斥責他。
 
  「你不會成為我的敵人。」
 
  摔爛第四個酒杯,死亡騎士戴上頭盔離開。而男孩坐在原處,細細思考她說過的每一句話。
 
 
 
  *
 
 
 
  「奪日者被逐出達拉然?」
 
  奈特‧祭月者不回答以示默認,尚多‧隱日者突然縱聲大笑,抱著肚子激烈地敲桌,啤酒一一被他掃下;儘管一旁惜酒如命的熊貓酒保開始對他破口大罵,血精靈術士卻依然故我,笑聲在雙月廟寧靜的深夜裡高昂迴盪。
 
  「哈、哈哈哈……那個女人哪,珍娜‧普勞德摩爾……她早該這麼做了!」術士將桌上僅剩的一杯酒一飲而盡,被遺忘者戰士將地上的酒杯一一撿起放回桌上,酒保啐了一口,離開這兩人到一旁幹活。
 
  尚多平穩自己的情緒,但還是掛著譏諷的笑意,「那麼,那些血精靈怎麼樣了?我猜,他們和那些高等精靈打起來了?埃薩‧奪日者呢?想必他與那個女人大打出手,對吧?嘿,先別說,我猜他們之一有人死了?想想那景況,真是大快人心哪!」
 
  奈特搖頭,並將他手上的酒杯奪走,還給酒保。
 
  「碰!」術士再次敲桌,這次的俊顏上卻是帶著憤怒,用高雅的薩拉斯語怒罵了幾句,順手一發混沌箭炸爛了角落的酒罈;酒保再也無法容忍他的行為舉止,奮力一踹將他踢下樓。
 
  戰士下樓觀察他的情況,術士又醉又暈,但看來還醒著。尚多掙扎著爬起身,攀著柱子乾嘔,引起保安官的側目,但他還是忍住,維持住血精靈最後一絲優雅。
 
  「哼!不論是銀月的辛多雷、達拉然的奪日者,還有那些無恥的奎多雷,達拉然、占卜者、聯盟、部落……背叛了凱爾薩斯,他們全部都該死!」用力搥打著有精緻雕飾的柱子,他的手隱隱作痛,卻也沒有方才被踢一腳、屁股上的瘀青痛。
 
  奈特突然扔來一樣東西,所幸尚多的眼睛還沒花,接下了那罐醒酒劑。
 
  「埃薩‧奪日者在找你。」沉默許久,他的嘶啞總算吐出這句。
 
  「哈,你來找我果然沒好事。好、好,我知道了,我離開雙月廟就是,我保證不會給伊芙妮帶來麻煩。」將醒酒劑吞下肚,他咳了幾聲,過了不久,腦袋的清醒驅使他站直身子,暫且恢復了往日的風采。
 
  他拍拍自己的臉龐,對奈特笑道:「我真不懂,占卜者、奪日者和銀月城耗了許多人力都找不到我,你卻有辦法抓到我的狐狸尾巴,不知道是他們辦事效率太差,還是你追蹤技巧高超。」
 
  戰士轉身,不理會術士的挑釁,鎧甲上鎖鏈的摩擦聲逐漸遠去,為雙月的沉寂所吞噬。
 
  踏出雙月廟,術士佇立在廟前的廣場,仰望著潘達利亞的星空;良久,他才召出希瓦拉,並喚來自己的坐騎,飛向夜空。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