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構思不出完整的橋段,所以還是寫成支離破碎的筆記了。
有什麼問題請指出吧。
(內有BL,慎入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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儘管平常百姓對「風雪樓」不甚了解,但至少也知道,身上沒點銀子是踏不進那雕飾的門檻;偏偏就是有這麼一名兩袖清風的窮大夫,天天往這兒跑還不打緊,甚至每每上了樓就走進了最高級的專屬包廂。
那些熟客們都知道有這一號人物:矮瘦、蒼白、一副窮酸相、總是孤身踏入風雪樓的年輕人。不知何許人也、亦不詳其姓字,只知妖嬈美豔的田媽媽總是拋下應酬,走進那小子的包廂去,真是氣煞人也──喔,除了雅二少的光臨,恐怕對田老闆來說,沒有任何男人要比雅二少來得有魅力。
但雅二少是世家大族,更別說那些常客的來頭──羽林郎、將軍、王爺、侯爵……等等等等,據說連太子都光顧過呢!至於那些窮秀才、清廉的小官,恐怕連個邊都碰不著。
這名年輕人是何方神聖,眾說紛紜;聽在木攴先生耳裡,看他們猜疑又妒嫉,實在萬分有趣!
他也不是甚麼大人物,不過就是債台高築的窮郎中,來此幫工還錢罷了。
知曉其中內情者,除了他的債主田于意田大老闆,以及一些較受寵愛的少爺外,就只有玉姑娘了。你道玉姑娘是誰?就是皇城欽點的酒商櫻華酒館當家,玉音璃玉掌櫃。只要是城中好風流、喜享樂的大少、官人,沒有不知道這兩名絕代佳人的。她們風姿綽約,據說連西京的幾個世家公子也想一睹芳顏,都不遠千里來到東京,只為將金子往她們的口袋裡頭灑呢!
但要問這兩名傾城女子,對她們的好友木攴先生的感想,恐怕會見到那兩張姣好容顏開始扭曲,並不住低聲咒罵這名無賴。他確實是個無賴,總是來喝白茶,喝飽了就走;唯恐天下不亂,對於紛爭總是火上加油;愛湊鬧,隔岸觀火的態度就像看大戲般熱衷;沒啥長處,只會插插銀針、開些方子,然後挖挖鼻孔、拍拍屁股走人……這名欠錢不還、好吃懶做的羅漢腳,是她們的好友?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!
木攴先生對於這些壞風評卻沒多大反應,只是笑笑,道她們倆真是大好人,能包容他這種對社會百害無一益的傢伙,還說他總會有還錢的一天,然後繼續喝白茶、看大街的打群架。
恐怕連他們自己也不明白,三人究竟是如何成為至交好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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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來一無所求,只為報恩;但在這風雪樓待久,竟也陷入紅塵泥淖,無法脫身。不只為報恩,也為求那人的注目。
那人是跟著張大少、典大少一道來的。猶記得,那年楊花滿路飛。張公子與典公子遊興大起,找了魏家公子,狎妓遊湖去。小廝喚道:「接客了!」看著那人,只覺他與張、典二人相較,是有些清瘦,卻也更顯俊秀。
「弦兒,這位是魏喬、魏公子,還不快叫人?」
典少捏著他的臀,硬是擠出了笑顏,「見過魏公子。」
那人也笑著。春日載陽、柳絮紛紛,那人的笑,就這麼印在他心底。
怪的是,他不明白那笑與其他男人的有何不同,只知,那對他白弦而言,是特別的。或許是特別單純,或許是特別溫柔,或許是……或許是,這是那人給他的特別笑容。
本來是討厭接客的,現在卻巴不得典大少天天上門來──天天帶魏公子上風雪樓,一來可看到傾心之人,一來是不用「特別招待」典大少了。
可像他這種身分的人,本就高攀不起名門貴族。雖早有覺悟,聽到魏公子已訂親的消息,也同時聽見心碎的聲響。
「聽說也是世族名媛?與魏公子相配,可謂門當戶對啊!」
幾位公子們歡笑暢飲,他卻只是低下頭,默默吞淚。又免不了挨了罵、受了罰,魏公子卻獨獨跳出來擋在他面前、幫他打圓場,戀慕的心,這又死灰復燃。
這是不行的。看著那人溫柔的笑,他對自己叮嚀著:不行、不可以、不可能……
「別留戀紅塵俗世,深陷其中,將無法自拔。」
他想起木攴先生對他的叮嚀,卻還是無法忘卻魏公子的好。
再多看一下那人的容顏、再多把握待在那人身邊的時光,他這麼想著:再過一段時間就好,等到魏公子成親、等到自己真正的死心……
「請再多看我一眼……」他心頭對那人祈求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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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古怪。」
「怎麼啦?」木攴先生替他的老闆倒了杯茶,自己迅速喝了兩杯茶;田于意一面沉思一面拿回他藏在身後的茶葉罐,沉吟道:「你可還記得,上回典大少『弄』死的孩子?」
「有這人嗎?」木攴先生抓抓頭,開始狼吞虎嚥糕點。
田于意奪走他手中的盤子,嚴肅道:「他的屍體不見了。」
嘴巴上還沾著點心屑的木攴先生張著嘴,一副呆傻的樣子,「呃,屍變了嗎?妳這兒有養黑貓嗎?我聽說黑貓跳過屍體……」
老闆娘眼神銳利了起來,盛氣凌人逼問他:「你、把、屍、體、弄、到、哪、去、了?」
「呃,您怎麼會這樣想呢?哈哈哈哈……我先走啦!」
「站住!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!」
木攴先生奪門而逃,沒料到一拉開門,玉音璃竟站在門口──一個拐子就這麼迎上木攴先生的鼻子。
「碰!」
倒在地上的木攴先生不省人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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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我好愛寫木攴先生,把他寫得愈無賴就愈高興。(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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