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1年6月4日 星期六

[試寫]支那國:白弦

  因為故事本來就不是我設定的,所以多少會有所誤差;又,設定也是不斷在更改,所以會與前篇多有不同。其實我是邊寫邊設定啦,條列式的設定也太無趣,有故事性的才好抓文風嘛。
 
  不過今天有點累,所以寫得比較少。
 
  如有冒犯、不妥、或設定的問題,請踴躍提出。
 
  BL、SM慎入。
 
 
 

 
 
 
 
 
 
  「汪嗚──!嗚、嗚……」
 
  「嗯?那什麼聲音?」田于意佇足,問著她身旁的玉音璃:「妹子,妳有聽到什麼嗎?」
 
  玉音璃也跟著豎耳傾聽,指著一個陰暗的小巷道,「似乎是從那兒傳來的。」
 
  二人舉足上前,只見一群孩子圍著什麼在叫罵著,「哇,有人來了!快跑!」他們一見這二人,一哄而散。田于意好奇上前,看見一隻白色、骯髒的小狗瑟縮在角落,不住哀鳴,身上還流著血,似乎是被那群孩子所傷。
 
  「什麼嘛,原來是隻狗嗎?那群孩子跑得也真快,要是被我逮著了……呵呵。」田于意嬌笑著,玉音璃推著她,「好姊姊,您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啦?」
 
  「沒什麼,好妹子,咱們回去喝一杯吧?」
 
  兩名女子談笑著,小白狗目送著她們離去。
 
  *
 
  田于意看著眼前眉清目秀的少年,感到相當滿意,卻又有所疑惑。這名少年一臉稚嫩,臉上掛著天真的笑容,一頭銀白色的長髮極為特殊、引人注目;一襲白袍,身材削瘦、嬌小,有股說不出的脫俗氣質。他跪了下來,叩著頭,「小的白弦,願為老闆做牛做馬,不論吃苦、勞役,奴才能做的,一定為老闆做到!就請老闆收留小的,讓奴才孝敬您、報答您的恩惠!」
 
  田于意笑道,「孩子,你我素不相識,何來恩惠?」
 
  名為白弦的少年綻開燦笑,「老闆不記得了?不久前,您才從一群兇神惡煞下救了小的呢!」
 
  他的傻笑看來不像假話,但田于意對這少年是真沒印象。她要他站起,轉了一圈,滿意頷首,「你要報答我,我何樂而不為?只是,你會做什麼呢?琴棋書畫會哪些?我這兒可不只有勞役的活兒,要是沒有點才能,可是沒飯吃的。」
 
  「哎,就讓他直接上陣又何妨?」
 
  木攴先生推門而入,不客氣地坐在田老闆身旁,逕自倒著茶喝,笑道:「正好少爺們有個空缺,客人要求也不多,何用再學什麼才藝呢?就讓他去試試典大少的胃口嘛。」
 
  田于意先要人把少年帶下去,看著木攴先生袖口的血跡,她皺眉問道:「情況如何?」
 
  「這位少爺改行去蘇州賣鴨蛋,沒救啦!」
 
  看著木攴先生一副事不關己的悠然模樣,田于意不禁肝火上升,「你那什麼態度?我培養少爺可是要錢的!我投資了多少在他們身上,你就這麼一句『沒救了』嗎?」
 
  木攴先生無奈嘆了口氣,「妳也別把氣出在我身上,該去叫那典大少陪妳錢才是!玩掛妳家少爺的是他,我可是費盡了心力在救妳家少爺的!」
 
  收斂怒氣,田于意放鬆口吻,「隨便責怪你是我不對,但要是我的少爺們一個個倒下,我還要賺什麼?」
 
  「典大少只是沒看到中意的少爺罷了,」木攴先生撫著下巴,思酌著,「或許他就喜歡沒有脂粉味、涉世未深的小少爺不一定。你就讓方才那個孩子去應付應付,反正是自動送上門的肥肉,不吃可惜。」
 
  想及典大少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,田于意也只得無奈應和,「好吧,就試試吧。」
 
  *
 
  「爺!請您住手啊!呀啊啊啊──!」
 
  「誰要你哭得跟殺豬一樣的?給我叫、叫爽一點!」
 
  「呀啊──!啊、啊……很、很舒服啊,爺……啊啊啊──!」
 
  「哈哈哈哈!真的是叫得跟殺豬一樣呢!哈哈哈哈!」
 
  隔壁房的哭喊聲慘絕人寰,木攴先生卻趴在桌上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,田于意沒好氣瞪著他,「你這人……真是唯恐天下不亂!要是我家弦兒真怎麼了該如何是好?」
 
  「哈、哈……放心吧,」木攴先生抹抹眼,「我打保證,這孩子肯定能捱過去!」他又倒了茶喝著,「這孩子非比尋常,別說是撐過這般凌虐,還能為您帶來滾滾財富呢!」
 
  田于意不以為然哼著,聽到隔壁房門開啟,她跟著出去交際。木攴先生還聽得見她和典大少的寒暄調笑,如銀鈴般的笑聲響起:「您滿意就好!下回再讓弦兒伺候您,他肯定會更精進的!」
 
  木攴先生提著藥箱,走入隔壁廂房,只見房內凌亂不堪,桌子、椅墊翻倒四散,花瓶、茶具碎裂滿布;他輕手輕腳繞過那些尖銳的碎片,視線不自禁被那些鮮豔的血色所吸引。弦兒身上的花裙被撕裂,滿身是瘀青與傷痕,眼角垂著淚,嗚咽啜泣著。
 
  打開藥箱,解開弦兒身上的衣服,木攴先生細心、溫柔地為他上藥,卻又不忘損幾句:「叫得真是不錯,悅耳又耐聽哪。今個兒用了哪些玩意兒?鞭子?蠟燭?我說這典大少還真愛玩,你這孩子也還真配合。」
 
  他看著弦兒身上的傷漸漸癒合,意味深長笑著,「好好的神仙不做,來這凡世間受苦受難作啥?只為了報恩嗎?人家又不領情。
 
  「奉勸你一句,」他草草替弦兒包裹傷口,「人心險惡,早早離開紅塵是非,去山裡修仙逍遙快活去吧!再混久一點,你是想離開這江湖,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喔。」
 
  木攴先生打著呵欠,提著沒多少用處的藥箱離去。只餘弦兒瑟縮在房內角落,倚著月光,暗自傷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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