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要寫什麼……
所以我只好惡搞他了……
別問我到底在寫什麼,我也不知道……
*
上官鴻信逕讀博士班已經五年了,加上研一,他跟在教授身邊已經六年了。儘管發出數篇高點數論文,指導教授永遠是低頭滑著平板冷冷對他說:「你沒走出自己的路。」
第七年,老師新收了一個學弟,雖是外校進來,從前碩班專門也不同,老師還是收了。才第一年,學弟就可以開始授課了。
妹妹冷冷地對他說:「你打從第一步就失敗了。」
全家人都移民到國外,他獨自一人在國內拼學位,兼任助理的薪水少得可憐,但由於他太能幹,老師將所有的行政工作都推給他,再扣除掉寫論文和團體討論時被教授罵的時間,他實在沒再辦法再去找其他兼職。生活愈來愈拮据。
系上學姐嘲笑他,跟錯教授像是跳進一個深井,下場只有落第。
研究方向更加模糊了。比起研一時的雄心壯志,上官鴻信現在已不明白自己懂了什麼,被退稿是家常便飯,可怕的是漸漸麻木,失去了方向,就沒有了證道的動力。
老師對他的批評是一次次的打擊。「你愚蠢的論點令我窒息。」「你的這篇論文完成我也領到退休金了。」他學起老師的口氣對自己說話,實在覺得很有道理。
連學弟都感受到他的陰霾,問他怎麼了,上官鴻信只是回答:他覺得那兩位學長都是蠢材,擔任副教授只是產出更多廢材。他實在很想弄掉那兩個人。
某天他拿著老師的網路費帳單去找校醫,問他未來到底該怎麼辦?校醫先生只是拍拍他的肩,堅持下去,你的指導教授會看到你的成就。
上官鴻信想著:或許我最大的成就,是終於學會了帶上耳塞。
鐘聲響起,他還是坐在研究室發呆,沒去上課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