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恨才人無行,二恨紅顏薄命,
三恨江浪不息,四恨世態炎冷,
五恨月台易漏,六恨蘭葉多焦,
七恨河豚甚毒,八恨架花生刺,
九恨夏夜有蚊,十恨薛蘿藏虺,
十一恨未逢敵手,十二恨天下無敵。
對於你的問題,這是我的回答。
「十二恨是什麼?劍又是什麼?」
知道了你有這樣的疑問之後,我去替你找答案。
關於十二恨,我查到,清代的張潮,在幽夢影有一段:「一恨書囊易蛀、二恨夏夜有蚊、三恨月台易漏、四恨菊葉多焦、五恨松多大蟻、六恨竹多落葉、七恨桂荷易謝、八恨薛蘿藏虺、九恨架花生刺、十恨河豚多毒。」另外還有:「石天外眉批:『予另有二恨,一曰才人無行、二曰佳人薄命。』」
想必你的十二恨是由此而出吧!而這其中的意思,我想是:「恨這世上,沒有完全完美的事。」你會這樣恨?總覺得不太像呢。
關於劍,「劍,兩邊有刃,中間有脊,一端有柄的一種兵器。」
劍,對你的意義真僅於此?
我對自己所找到的答案,並不滿意。
我想知道,你懷著什麼樣的心情、在什麼情況下、因何而問。
因此,我去租了十九、二十集。
你踏上玄空島,「一恨才人無形,」
在眼眶模糊之中,我堅持著不肯眨眼。
「七恨架花生刺,十一恨未逢敵手,」
你連詩都唸錯了……我可笑不出來,透著燈光,眼中閃爍的顆顆晶淚,就要撐不住了……!
我要看下去……我要看下去……
「十二恨是什麼?劍,又是什麼?」
你問,你說這是你一生中最清醒的時刻。
我想陪你清醒、我想陪你奮戰、我想睜大眼看著你!就在抽出第二支劍時,我的手也不斷的發著抖……不知道倒抽了幾口氣,我一直都很清楚的看著你奮戰!
那麼,答案呢?我壓根兒沒想到這回事。
「今夜,將會很漫長……」
播畢,要播片尾曲了。
十二恨是什麼?劍,又是什麼?腦中聲音這樣問著我。
『夢中戲』
當這字樣浮現,我的淚也無聲落下……我的答案也浮現了……
『目標?』
我不懂……為什麼當下就浮出這答案,為什麼答案是目標?我真的不懂!
在床上翻來覆去了許久,久久不能睡去。
翌日,我不敢再看,我不想再讓那種驚惶的情緒擾亂我,所以我不斷在聽著你的配樂,不斷回想那場景(為什麼回想時就不會落淚呢?),不斷思索著"目標"。
十二恨,是天下無敵……對了,這是你的目標嗎?回想你方出道,就是用因這狂妄的詩號向葉小釵挑戰,不過敗給神秘女郎之後,你的十一恨就只能改成"未逢敵手"了。
目標……對,你不斷追求著劍術的頂尖,追求著無人能敵,"天下無敵",不就是你的目標嗎?
那麼,劍呢?
劍,你使劍,你叫劍君……劍,是你自己吧!
追求劍的目標──"天下無敵"!所以,靠自己──"劍",去追求!
劍,是武器中的君子,你也是君子。劍,是直的,不趨炎附勢,你也是。劍,也是你自己。
對於你的問題,這是我的回答。
你呢?你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嗎?這只是我的答案,並不能代表什麼,只能說是,我對你的印象吧!
十二恨是什麼?劍,又是什麼?
我知道,你會知道答案的,只是你仍在尋找中;而在你找出這問題的答案之前,我會一直看著你。
這一夜,我等著。
對於你的問題,這是我的答案。 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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