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5月26日 星期四

流浪者



    年
  
  
  
  一名頭戴斗笠,不修邊幅的男子──看起像一名流浪客──走入一間茶店。
  
  「恭喜發財啊,客倌!請問要來些什麼?」店小二親切笑問道。
  
  「一壺熱酒。」
  
  「馬上來咧!」
  
  流浪客拿下斗笠,向店外張望;家家戶戶張燈結綵、貼新春聯,來來往往的車馬無一不是載年貨、裝賀禮,人們穿新衣、戴新帽,見了面都呼著「恭賀新禧!」「恭喜發財!」一片喜氣洋洋。
  
  小二拿來了壺酒,又道了句新年賀語,接著又勤快的工作。流浪客喝口熱酒,繼續觀察對面那賣菜的大嬸,洪亮的聲音么喝著,吸引許多婆婆媽媽上門,而她身旁的丈夫儘管應接不暇,卻毫無怨言、神情愉快的應和著河東獅吼、賣著菜。
  
  流浪客摸了摸參差不齊的鬍渣,喝口酒,轉頭觀察店內。茶店內是鬧哄哄,人人都開心談笑著;雖說流浪客是一身粗布穿結,在這茶店內除了沉默以外,樣子、穿著也特別突兀。
  
  苦笑道:「這一片大紅大紫,怎叫得眼睛吃得消?」

  

  叫了店小二,付了帳,就走出了茶店。
  
  閒逛著街,嗅見陣陣平時難得香味,是年糕!
  
  「白大娘啊,您這年糕真是好吃!咱家挑嘴的老頭子是讚不絕口,麻煩您這次多包點來!」
  
  流浪客探了探頭,嗯~真香啊!可不是?旁邊還站著一名小女孩,眼巴巴望著流口水呢!
  
  打量了一下這名小女孩,放下一錠銀子,「也給我包多點。」
  
  拿了年糕,轉手就遞給了小女孩,小女孩蠟黃骯髒的面容多了驚喜!
  
  他戴上斗笠,轉身一笑,踏步離去。
  
  
  
  一名未施脂粉、公子裝扮的女子,手上、肩上拿著大包小包,看起來愉快,卻有些疲累。
  
  「少主不知有將被單收起嗎……哎呀!」
  
  一個失神,一包乾貨就掉了下來──給那名流浪客接個正著。
  
  他遞還給她,她嫣然一笑:「多謝。」
  
  女公子整理一下大包小包,繼續上路;流浪客按了下斗笠,繼續上路。

  

  

  

  「年即高歌不急休,多魚多肉亦酒酒。青松夜裡難入睡,燕子回樓年已叩。」
  
  
  
    年  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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